“大人,那土匪如入无人之境,像是有人里应外合。”管家谨慎开口,方粤却一脚踹过去,“分明就是那柏砚与那土匪头子勾结,怪不得我几次三番去派人去过云寨一直碰壁,千防万防,最后竟然被那二人摆了一道……柏砚,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另一边,过云寨满载而归,上下俱是喜不自胜,经此一事,大当家对柏砚深信不疑。
但是柏砚却仍是没有放下心。
当夜,他向大当家提出离开,“坐以待毙下去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大当家,我想与你借些人手,方粤如今怕是将你我都恨上了,若户部的人马还不到,他定是会借着剿匪的由头荡平过云寨,到时怕是你我插翅难逃。”
其实无论是柏砚,还是方粤、大当家的,他们都心知,户部一行便是决定局势的关键。
“好。”大当家痛快地借给柏砚五十人。
当夜,柏砚就带着那些人往永州府官道的方向去。
半路上,张柱提出离开,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妻儿老母,柏砚也不欲强人所难,让他离开,临行又给了他些米粮。
凌晨,天色陡变,没多久就开始下起大雨,有人提出暂时躲躲雨,柏砚不允。
众人念及大当家的吩咐,只能强忍着满腹不快,跟着柏砚继续冒雨前行。
直到天亮,才走到方粤布防的地界。
“且慢。”众人疲乏,柏砚却不敢有分毫懈怠。他隐隐觉得哪儿不对,遂叫腿脚利索的先一步往前边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