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你们也知道,这赈灾一事,里头学问多了,随便撸下来一层油水,都够人吃半辈子了,所以前两日便与知府方大人合计了一番,原本我二人说好的是我六他四,可没想到被我的人发现他谋算着要连我的那一份都要拿去……”
“你们想想,这我能答应吗?”
柏砚好似真的起了怒气,眸子赤红,“说来其实你我互利的事情,但是这方粤欺人太甚,不仅要谋算大的,还想将我一块儿给弄死!”
说到这儿,众人对他讲的已经深信不疑。毕竟是以前打过交道的人,他们深知方粤贪财的本性。
“所以你来是想?”大当家的已然起了意,柏砚瞧他上钩,心中略松下一口气。
“自然是另寻合作对象。”柏砚看着大当家的,“这个最合适的人便是你。”
“你就不怕我也学那方粤将你的也给吞了?”大当家的试探道。
柏砚装作无奈的模样,不过转瞬又扯出一抹笑,“我信大当家不是那种人。”他面上一派认真,“我知自己这次来得突然,不如这样,倘若大当家的这次帮我吞了那批灾银,我们对半分,如何?”
他像是被剜下一块肉似的,大当家的闻言已经坐不住了,可是他还想再要一些,遂贪婪的本性暴露,想了想了又开口,“你既无人手,又不熟当地情况,我七你三,如何?”
“大当家的未免欺人太甚,我虽无人手,但是那批赈灾银两最后是要经我手,只要我咬住不松口,你们一分钱都得不到!”适当的反抗才能让这场戏更逼真,柏砚深谙其道,殊不知他身后几人这会儿情绪跌宕忐忑,唯恐柏砚惹恼了这群土匪将他们杀了。
只是他们的担忧毫无作用,因为柏砚精准地猜到了大当家的所有反应,果然,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带着一点商量的意味,“我六你四,这样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