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小心翼翼回话,“我不知道,周围的人都叫我弃儿。”
柏砚问,“祁望的‘祁’?”
小孩子懵懵懂懂,他曾经爬狗洞进了私塾偷听过一段时日,大概知道几个常用的词,掰着手指犹豫开口,“是,抛弃的‘弃’……”
柏砚脸色微变,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揉了一把小孩儿的发,想了想开口,“你既无姓,不若以后跟着我的姓,至于名字……就叫‘麒’,柏麒。”
“无论身世如何,愿你以后平安顺遂,无人再敢轻视于你。”以“麒”赠名,但柏砚并不寄予他过重的压力,惟愿他平安顺遂。
小孩儿揉着眼,拖着哭腔,“嗯……”
一切来得很突然,柏麒眼泪挂在脸上,虽心中感激不已,但是小孩儿飘零惯了,安全感并不足够,遂紧紧攥着柏砚一根手指,生怕他又反悔了。
“阿砚,这孩子的身份……”
“身份我会托人去办,以后,他便是柏府的二公子。”
此言一出,别说是萧叔,周围诸人连同柏麒都是一惊。
“阿砚,这怎么可以!”萧叔原以为柏砚是一时心软收了一个小书童,可没想到,竟是当义弟。
萍水相逢的两个人,柏砚怎可如此随性,也不知这孩子的身份有没有什么隐患。
“合我眼缘而已,此事按下不必再提,依着我的话便可。”说完,柏砚将柏麒交到落筠手里,他直接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