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避之不及的反应不一样,柏砚自始至终淡定得很,好像被萧九秦用绳子套着脖子当狗一样牵着来的真是个狗似的。

“你从哪儿抓来的?”柏砚点了点狼崽子的耳朵,唔,手感尚可,和狗比起来毛发要顺滑不少。

难得柏砚有些兴趣,萧九秦凑近脑袋便嘚瑟起来,“是温泉庄子后的那座山,听人说山里有狐狸出没,一开始是想猎个狐狸给你做披风,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瞧见这小东西差点被野猪踩死,我便救下来了。”

他还在乐呵呵地叙说自己的丰功伟绩,柏砚忽然捉住他的手,“你受伤了?”

萧九秦闻言就是一惊,下意识就往后退缩,“没,没有的事儿!”

柏砚脸色沉下来,“还说没有,血腥味儿这么浓。”

他也不看狼崽子了,只顾按住手下挣动不止的萧九秦,“你再躲一下试试!”

萧九秦立刻就不敢动了,他觑着柏砚的脸色,明明二人年纪一般大小,怎的柏砚一冷下脸,他就心虚得不行。

“我,我就是被,被刮了一下……不严重……”萧九秦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就将伤口扎得再紧一点,或者等血多流流,总归好过被柏砚逮住。

“还在撒谎?!”柏砚彻底冷了脸。

“我……”萧九秦心更虚了,他犹豫了下终是泄气,老实交代,“手臂脱臼了,脚踝肿了……还有脊背摔了,唔,还让野猪踩了一脚,不过幸好,只是个野猪崽子,没什么大碍!”

他费心遮掩,柏砚却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等他说完,柏砚将狼崽子往侍从怀里一扔,拖着萧九秦就往院子里走,但是众人也见,柏砚自己气得半死,手下动作却温柔得很。

事后再想起这事时,萧九秦一脸的得意,柏砚一向不爱给他好脸色,但是这一遭后,冰疙瘩似的人像是融了雪,日日帮他换药,陪着讲话本子,哪怕他说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柏砚也是咬着牙忍耐。

萧九秦过了一个半月逍遥日子,身上的伤好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