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时才算是进入正题。

户部尚书出来,“陛下,臣有事启奏。”

“说吧。”

“是,”户部尚书手持玉笏,“前几日南方多雨水,昨日永州府传来消息,云河沿道溃堤,将临近府县淹了十之六七,百姓收成大减,房屋倒塌者甚众,更有千百人受伤,数十人失踪……”

此言一出,底下众臣皆惊。

四皇子才回来不久,永州府又起了水患,而且现下才只是初秋,便已经溃堤,若再过些时候,怕是更引得周围诸地也淹得七七八八。

“不仅如此,”户部尚书又往前一步,“户部空虚,赈灾实难为继。”

若说方才是远忧,那现在便是近患,尤其户部无银堪称悬在头上的铡刀。

“受灾府县,现下,情况如何?”皇帝神色倦怠,说句话都有气无力的,怀淳站在身侧佝着身子一点一点替他顺气。

“回陛下,除去一应用度,仅足够一批赈银,后继乏力……”户部侍郎是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儒,说起话来胡须一颤一颤的。

本就捉襟见肘的户部,经这一遭事登时更添压力,昨夜户部尚书与侍郎便已经递帖子要进宫禀告,没想到怀淳不在,伺候皇帝的大太监用话将人堵回去了。

“众卿有何想法,不如说说。”皇帝摊开桌案上的奏折翻了翻,里边除了一应杂事便只剩永州府一事的奏折。

许久,底下一片静谧。

“嘭!”一沓奏折扔在地上,皇帝大怒,“方才不是一个个都口若悬河么,什么州府出了强人,什么岛夷强盗百姓财物,一说到赈灾事宜便纷纷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