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枫至多跟着二人出来,但是偷听到什么是不可能的,大略是看着萧九秦离开,他才出现在这儿。

魏承枫果然脸色不大好看,“柏大人真是什么都不怕啊!”他兀自感叹,“也对,毕竟当年都能做出以怨报德的事来,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也不算什么。”

“殿下说完了吗。”柏砚作势就要走,魏承枫盯着他,“本殿不信柏大人不明白,如今这朝中已然呈两分局势,你在其中左右逢源,应当洞悉所有,如若……”

“殿下高看下官了。”柏砚都不想听他说完,“朝中如何,下官无能为力,”他与魏承枫擦身而过,又添了一句,“而且,殿下也莫要在下官身上做什么文章,当年多少谩骂羞辱下官都尝了个遍,如今孑然一身,没有什么能威胁得了我。”

说完,他从容离开。

留下魏承枫气得七窍升天。

“柏砚!”

御宴那边皇帝因为身体不适已然离开,柏砚直接出了宫。

马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他四肢冰凉,待到府门口,马夫喊了许久,他才掀开车帘出来,跨过门槛时险些绊倒,旁边伸出一只手捞住他。

柏砚站稳抬头,“怀……”

“先进去。”声音略细,倒极温柔,尤其一双手臂分外有力,将柏砚虚虚拖着。

二人身影渐渐消失,街角,萧九秦一人一马,漠然地看着。

身后踢嗒踢嗒又走过来一匹马,贺招远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朝萧九秦晃了晃,“侯爷,如果不是我醉酒花了眼,那搀着柏大人的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淳。”

萧九秦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