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柏砚眸子像是淬了冰碴子,老大夫一瞧就怂了,不情不愿将手里的银锭子递给他。

柏砚收了银子,转身就走。

老大夫无比怨念:原以为好不容易开了个张,还是个有钱的,没想到银锭子都还没捂热,就被抢了,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砰!”一个什么玩意儿砸在脚下。

老头儿俯身捡起来一看,哎?是个不小的金瓜子!

他满是褶皱的老脸终于眯起笑来,不错不错,这比起银锭子来值钱多了。

柏砚回到府里,狼狈的模样先吓了萧叔一跳。

“阿砚,您这是怎么了?”萧叔面上俱是担忧,愣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衣衫又潮又腥,褶皱脏污不少,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最教人担心的是,他额上粗糙的缠着一圈纱布,脑后那处已经有血渗出来。整个人瞧起来都没有几分鲜活气儿。

“我先沐浴。”柏砚丢下一句话便回了偏院。

主院一直空置着,这是柏府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情,这多年来也就每逢七月十五,柏砚才会一身素衣进去独自待上一夜。

偏院不算小,但比起京中其他府邸来说,着实荒凉破败不少。

柏砚进去,伺候的人都被他驱走了,他解了外衫,随手卷了一块布巾慢慢擦着身上的污秽。

萧九秦回来了。

直到这会儿,他才像是心中彻底认知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