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招远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医馆来时,平津侯正被骂得狗血喷头,那医馆大夫仗着年纪大,絮絮叨叨不止。

“笨手笨脚的怎么能这么缠伤口呢!”

“……不对,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

“他起了热症,你慢点……瞧瞧那脸色,被你快折腾去半条命了。”

萧九秦终于忍不住,“闭嘴:”

“哎呀,你这小子,老夫好心好意提醒,怎的还这样凶巴巴的。”老大夫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方才萧九秦是懒得与他计较,可没想到他还不识好歹,被斥了声这才安静了。

“侯爷。”贺招远走过来,一眼就看到躺着的柏砚,“您这是……”

萧九秦眉头越紧,只盯着昏迷的人不说话,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一旦看见这家伙受伤,他便动作先理智一步出去。

多年前的本能还在,他只觉讽刺。

“刚从那边过来,已经有不少人在谈论你们二人,不过大多人都在替你描补,也算好事罢。”贺招远跟了萧九秦五年,其实对他们二人的“往昔”并不清楚,只是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他听了不少,如今人人口中传的,萧九秦也不曾否认过。

“嗬!”老大夫突然一声惊呼,萧九秦立刻转身去看。

就见柏砚左边肩头有一块怪异的疤痕,瞧着竟有些骇人。

萧九秦看老大夫要去解柏砚的衣带,下意识地扣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