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家伙,竟然忘了洗澡。”他将头靠在我的脖颈处轻轻的嗅着,冰凉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带起一连串的鸡皮疙瘩,“不过没关系,为夫不嫌弃。”后半句,带着些许欢脱笑意的语调。

“不过我嫌弃啊,你都一千多年没洗澡了……”我紧接他的话说到,手已经打开了橱子门。

“你……没有权利嫌弃自己的夫君!”

这是我最后听到的声音,也是我最后的意识,那把桃木剑最终还是没有拿到手里……

我再次回到了那个墓地,入目一片血红。

一条又一条红色的绸缎将整个墓地的顶包了起来,红色的紗帐在空中飞舞舞动。墓地内明明很难通风,但无论是缎带还是紗帐都在剧烈的摇动着,就好像有无数只的手在用力的摇晃它们!

就连这墓室旁边的长明灯,都被裹上了一层红色的红纸。

只不过看起来,颇有些滑稽——就和张灯结彩过大年似的。

“嗨,有人吗?郁天天,妈妈在这里呦~”我小心翼翼的呼唤着,生怕惊动这里的那只千年老老鬼。

“今夜,只有我们。”

清凉又带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团冰冷气息。

我不由回头看去,正巧对上他苍白无丝毫血色的脸庞——此时正带着些许清冷的笑意。

“呃……原来你也在啊,好巧。”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黑色的绸缎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就像是一团团的咒语一般。

而他的胸口,有一团红色绸缎绑起来的红球,就像是古代拜堂成亲的新郎官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