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都只是混账话,你舍不得他。
野兽生性贪婪,容不得旁人觊觎自己的所有物,可唯独江疑,教你压抑所有的贪婪妄念,咽下嫉恨丑陋,在他面前呲出血淋淋的獠牙,却又迟迟不肯撕下一块肉来。
只剩下故作凶狠的委屈,直勾勾地瞪着他。
你把问题又抛回他:“我怎么知道?”
江疑不笑了,轻声说:“我以后跟你躺一个坑,这样好吗?”
你不说话。
他又微微烧红了耳根:“今后也再不算计你了,这次我本也有把握,只是怕你拦着我。”
你仍是不言不语。
片刻后,他轻轻吻你,哄你展颜:“圣上宽宏大量,至少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仍是搂紧了他,冷声道:“江疑,你用嘴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信。”
他叹:“这是报应么?”
“是。”
就是他花言巧语、满口谎言的报应。
你说不信,自然就是不信。
哪怕他在你耳侧重复说心里有你,哪怕他脸颊肩颈的晕红同样染上你的脸颊。
他无奈地注视了你许久,吻你的额头,喉结,在胸口伤痕处弥留。
月光透过窗棂,仿佛细而密的锁链,将他束缚包裹在这温柔里。
他的睫毛微颤,吻你的伤痕,仿佛忠诚而驯顺的兽,露出一丝缱绻的痴态与恳切。
他毫无保留地套上项圈,踏进锁链,请求你相信他的爱意。
没人能驯服这只狐狸,恩情不能,情|欲不能,那意气相投的欢愉也未必。
除非,蒙恩于你,深陷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