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返回山中,忽得想起,还没有问他的名字。
他也没有问你。
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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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糟烂事太多,又逢你父同邻居交战,你刚换下猎装便披挂上阵,酣战数日,险些丢了命。
回来倒头一睡,听闻你父夸奖你战功卓绝,有意立你做世子。
你以为你父终于做了一次人。
又过了几日,携印传旨的丞相终于来了,你父惦记了许久的王位终于到了手,欣喜若狂。你心里厌烦,并没有去。
回来时,才瞧见江丞相的真容。
金冠玉带、温润如玉,他仰面瞧来时,依稀有些熟悉,却又清楚,自己应当不曾见过这位权倾一时的丞相。
被你评价为心狠手辣、阴毒冷酷的丞相。
——你本是厌恶他的。
可夕阳残照,他仰头含笑喊你世子,连眸子都镀了眩惑的金。
你心旌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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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你枕边空荡荡。
窗外雨声缠绵。
你已忘了梦中故事,依稀记得昨夜江疑曾与你温存,柔情万千。
你问松雪:“江疑呢?”
松雪老老实实回答:“去俞王府上了。”
你翘起的嘴角蓦然落下:“你说什么?”
松雪被你吓了一跳,匆忙取出一纸书信递交给你。
说是江疑吩咐转交的。
没有落款,没有题头,没有身份。
却字迹秀丽、温情脉脉,说旧情难忘,请江疑过府共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