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自己破城大胜的那一日,变成挚友的祭日。
而像这般同江疑喝茶谈天的时候,已许久没有了,就在对话的片刻,他竟产生了一丝怀念。
可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宁无决没有说话,却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我出去呆着,”宁无决起身道,“我不习惯。”
“别去了。”
行至门口时,江疑道,“……顾瑢还活着。”
宁无决的脚步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江疑沉默了片刻,指尖摩挲着瓷杯的边缘:“魏先生一意孤行,要我除去萧元骐时,我便有些怀疑。前些日子有人忧心我在京城过得不好,便串通清川,劫我出京。”
顾清川几乎等同他的亲子,几句话就能问出来。
“我先头只是不确信……他是怎样一个人。”
江疑看着下头某个“考官”的身影,不自觉露出隐约的笑意来。
事实证明,丞相的相面之术,并没有那么神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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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够了考官的瘾,回房时,却又不大想进去,站在门口发呆。
隔了一会,江疑若有所感,开门看你。
你见了他扭头就走。
他不紧不慢跟在你后头,用沙哑的声音问你怎么不进来。
你说用你管么。
他又笑眯眯问你今年有没有好苗子。
你黑着脸又不理他。
他就慢慢说:“万老说,有个败家子,跑了许多家店,花黄金万两买我一幅字,还买了许多幅。”
你把手一甩。
他急走上来两步,主动捉住你的手,手指狡诈地钻进你指缝,与你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