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眼睛,红润的眼尾鼻尖儿让他看起来有些委屈。
你冷嘲热讽:“平时不见你这么挑剔。”
他素日什么苦都吃得,什么都能隐忍得下,偏偏在你这儿挑三拣四,嫌东嫌西。
他仍是看着你。
你心软了。
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放过了他。
他终于得以解脱,眉梢眼角却又流露出一丝不自觉察的留恋。
对你的,对放肆而不受控制的欢愉的。
“阿凝,你很喜欢么?”
你仍不甘心,恶意地在他耳畔私语。
见他窘迫,你又说:“你若喜欢这样,我日日都这样对你。”
他耳根绯红地瞪你。
终于用手轻轻捉住了你的手腕。
也许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才这样轻飘飘地抓紧了你。
你不情不愿地闭上嘴,抱紧了他休憩。
好半晌,埋在他怀里低语。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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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川生下来就是储君。
从生下来,就做了一个艰难的比较。
他的母亲和他。
放在皇权的天平两端,他母亲二十年的血肉比不得他这轻飘飘的五斤,于是他的母亲埋在黄泉之下,而他得以降生,成为了旧朝的储君,江丞相的学生。
顾瑢体弱,后宫妃嫔仅有寥寥数人,数月见不得他一面,也很少同他会面,负责管教他的,是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