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摘面具,他拦住你了:“别摘,我晚上还要同诸位使臣宴饮,看你的脸气大伤身。”
“那字儿不是你的。”你松开摘面具的手,轻哼了一声。
你说的是陈王妃那把扇子。
他怔了片刻,哑然失笑:“你那一□□爬字,竟还认得我的?”
他的字你认得。
你也只认得他的字。
你盯着窗外又问:“那些话,你怎么不同我说?”
马车骨碌碌地轧过石砖,你心里头有几分恼,几分酸。
他宁可将那些志向同陈王妃讲,也不同你说,只怕是觉得你根本不懂他。
他却盯着你的面具半晌,忽得笑道:“你怎么知道,那些话不是同你说的?”
你怔了怔。
他继而道:“萧元骐,你我积怨不值一提,却不代表我心无芥蒂。”
你隔着面具看他。
马车的帘落了下去,车内只剩下一盏昏暗的灯火摇曳。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甚至带着坦然的嫌弃:“萧元骐,你我许是八字犯冲、生来不合,光是瞧见你就心生烦忧,更遑论谈心?“
你刚想嘲讽回去。
却冷不放被他按住面具,俯身轻吻了脸颊处。
他的嘴唇落在冰冷的金属上。
声音却极温柔:“回去罢。”
他已经到了,纵身跃下马车,吩咐道:“再挑一盏灯上去。”
那清瘦的月色身影,便就消失在月色朱户下。
你摘下面具。
面具仍是冰冷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