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一步一步走近你,张了张嘴,问的却是:“真就那么喜欢顾瑢吗?”
江疑一怔。
你等了他片刻的答案。
却在他张嘴的一瞬间,又截断了他的答案。
“罢了,朕没兴趣。”
你有些恼了,扔下他便走了。
一路走过桥头河畔,行过这热闹非凡的如昼深夜。
一扭头。
江疑不紧不慢缀在你的身后,拿着一盏灯,拎着一壶酒,笑着瞧你。
你便凉凉地注视他:“我以为丞相已经跳江殉情了。”
他便冲你晃了晃手里的桂花酒,缓声问你:“刚刚放灯时,顺便打的,要不要尝尝。”
你讽刺道:“阿谀谄媚。”
江疑便没再说话,你觑他神色,既没有恼火,也没有悲伤,只神色柔和地瞧着河岸,一步一步的走。
你猜,他露出这样的神色,便是在怀念什么人。
他既想着顾瑢。
又何必跟着你。
你这样想着,江疑果真没了影子。
你转头一瞧,没有瞧见人。
再回过神,却看江疑站在远处摊子冲你招了招手。
你不觉心里松快了一些,过去问:“又是何事?”
他便将一盏花灯塞进了你的怀里:“这花灯像你。”
你仔细瞧那花灯,扎得竟是一只老虎。
可惜歪鼻子斜眼,拿在手里又蠢又憨,也不知道是哪个学徒才能扎出这样丑陋的一盏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