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不住皱眉。
“后来宫中为顾瑢选伴读,那家勉强够得上资格,便也去参选。只是那公子实在不成器,家里便想出一个法子来。”他继续道。
你嗤笑:“偷梁换柱?”
江疑点了点头。
那家卖通了宫中考校的人,令江疑去替考,却偏偏赶上了魏伐檀前来亲自询查。
“魏伐檀一眼便看破了?”你问。
他却轻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是我亲自揭发了我的主家,欺上瞒下,永不录用。”江疑的神色有些奇异,指尖儿摆弄着那叶片,若有所思,“他们买下我、给我吃穿、让我读书……可我却彻底绝了那少爷的仕途。”
而他借此给魏伐檀留下了印象,考校学问后惊讶于他的天赋,亲自赎买了他,破例令他入宫伴读。
那日少爷给了他两个耳光。
骂他是个不知感恩的畜生,背主的胚子,卑劣的贱骨头,甚至说一开始就应当将他卖到南风馆里头去。
“少爷,”那时江疑恭恭敬敬地说,“江疑只是不想再做奴才了。”
不想再挨打,不想再朝不保夕,不想再惧怕明天会不会饿死在柴房里,不想无声无息地死在某一个角落,永生永世是个不得自由的奴才。
所以,他做了一次叛徒。
之后又做了第二次、第三次、或许还会有更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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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你闲聊过了,也没想着你安慰他,又继续教你吹那片树叶。
你仍是学不会,或者说,根本没心思去学什么吹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