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偏着头,瞧了好一会儿,忽得握住了你的手。
你的心里头突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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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温热白皙,不像是你触碰过的那些柔弱无骨的细嫩素手,反而修长有力,认真摆弄着你握笔的姿势。
他的声音轻而缓:“虽说执笔无定法,但如你这般施力,定然是难运笔的。”
他握着你的手,将那手艳词又往下续了半阙。字迹飘逸清雅,竟叫你头一次瞧出那些笔画的美来了。
只是配着上半阙的狗爬字,还有那艳词的粗野内容,莫名叫你心猿意马,竟想起上次在茂王宴后的那个吻来了。
你头一次那样亲吻他。
唇齿间是糯米糕点淡淡的香,而他的睫毛一直在颤,手弥留在你的腰间,不知是该搂紧你,还是推开你,最终也只是攥紧了你衣袍的一角。
宫人来换宴席,你才后知后觉地停下亲吻,唇舌分离时,气氛都带着前所未有的焦灼和暧昧。
你走了神,便记不得他教了什么。
他松开了你的手,你再写,又不自觉回了原来的狗爬字。
他皱眉道:“太傅之前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学得乱七八糟的。”
你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摇了摇头:“太傅温和仁善,人又健忘,自然管束不住你。”
他说的是你老师,如今越发记不住事儿,出门遛个弯都能把自己遛没了影,被你封了太傅在家荣养。
说来也有些奇妙,自打这一班新的臣子入京,江疑跟那帮土匪臣子都不大对付,偏偏跟你的老师颇为投缘——没准儿比对你还要亲切的多。
你嘲笑他:“丞相做老师怕不是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