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要任务完成，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他这个观念曾经让花火等人头疼得要死，他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芥川这个念头纠正过来。

福葛曾经吐槽这完全是她的锅，本来那时候的芥川就处在心灵脆弱，极需支柱的时期。要不是她没有好好告诉芥川锥生零的存在，他也不至于这么拼命来证明自己，害怕自己被再次丢下。

当时也是第一次养孩子的花火，完全无法反驳。

芥川从花火沉默的态度中读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他沉默了一会儿，复又开口：“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是他自从遇到花火后，深藏已久的疑问。

他便是为这个答案而来。

此时夜风微凉，人影渐疏，花火和芥川在街道上走着，两道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暧昧地交融又分离，如此反复。

花火心跳了一下，她自然不会认为芥川指的是游轮上的经历，但这不妨碍她含糊其辞：“当然见过啊，我们不是还打了好几次吗？”

“我不是指这个！”芥川皱起了眉头，对花火敷衍的语气很不满。

他干脆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花火的眼睛说道:“我说的是在那之前的，在游轮偶遇之前。”

在芥川的疑问问出口时，两人的影子恰巧分离开来，一个在灯光下明晃晃地躺着，一个在暗处与黑暗融成一片，处在微妙的分界线上。

花火脸上一点破绽也没有：“没有。”

芥川没有放弃，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近乎尖锐:“如果不是之前见过，你为何要下水救我？”

面对咄咄逼人的芥川，花火只是极其平淡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回答：“我们之前没有见过。”

却对救他的原因闭口不谈。

花火很清楚，即使是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一样的性格，但眼前的这名“芥川龙之介”，并不是她家那位。

正是因为清晰地明白两者的不同，就算她会在意芥川，在他掉落水中的时候救下他，却不会介入他现在的生活。

就算她曾经救过他，但多余的感情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