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是神鸟鸿鹄的脊柱,为撑天之柱,越靠近这座高山,天地水越稳定。
只可惜,在稳定的同时,也越寒冷,荒芜。
李瑟瑟想到这点,奇异道:
“难道舅舅早有预感……?”
不然怎么时隔二十年醒来,就一门心思要往不周山去?
“你舅舅看不了这么清楚。”李朝露想起东君回来后同她的一番交谈,眉心拧起,又平复,“他……有他要做的事。”
言罢,她合上镜匣,将这件老物交给李瑟瑟,又将女儿往云中君那边一推。
“你们有,我亦有。只有三大封的主看守者,没有在死前离开大封的道理,哪怕是病重如姬山长,也做到了。”
她道:“东皇太一说他至多为北大封拖延一日,是时候了,你们走吧。”
李瑟瑟趔趄一下,撞到一直一言不发的云中君腿上,叫他扶住。
“你没话对我说吗?”银发男子问。
他虽然扶住女儿,视线却落在李朝露身上。
李朝露没有说话。
她站起,然后背过身去。
云中君咬牙,“我难道是送丈夫出征的妻子吗?便是妻子,也能得到一句离别之言吧?”
李朝露并不说话。
在她身后,青金色雷霆卷起李瑟瑟,消失如电光石火。
男人只留下了一句话。
“果然,李氏的女人,没有心。”
“你认真的?他们可说,李家的女人,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