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脑袋里嗡鸣作响。
发生了什么?她为何动弹不得?在闭上眼之前,她是在干什么来着?
睁开眼也只能看到一丝微光,女子拼命眨眼,不只是因为血凝结在眼睫上,让眼睛分外不舒服,也因为自她睁开眼睛,就一直有沙尘落入她眼睛。
石青想要大口呼吸,但她胸口似有石磨压着,憋闷得很。
她又想要坐起,这回感到四肢都有束缚,特别是左手,传达来的形状分外不妙。
脑袋里的嗡鸣渐消,石青可以感受身体一寸寸回到掌控中,同时传回的还有火辣辣的疼痛,尤其在形状不妙的左手手臂处。
折、好像折断了。
女子痛得冷汗潺潺,缓了不知道多久,在浑噩清醒间来往数次,神智逐渐能坚持更久,也听到了声音。
一大捧沙尘落下。
“在这里!”
“青娘子?青娘子!”
“从那边挖——”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双并不如何有力的手,将石青从砖块和木板下拖出来。
“青姑姑!”灰头土脸的鱼草本要扑过来,又见石青浑身是伤,上前的脚步一顿,怕再伤到她,只敢站在几尺外哭道,“青姑姑,我还以为你——”
“这是,”石青自感从未有这么虚弱过,呻吟着问,“怎么,了。”
“地动了。”一个近日里开始熟悉的沙哑声音回答她,“你给压在了屋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