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阿晕伤好一些后,本决定破坏鸟笼离开。不想就在他这么打算的前一日,换水的功夫,仆役突然就给他换了一个重伤下根本破坏不了的鸟笼。

对了,后来他疑惑好久,不知道仆役是怎么发现他要离开的心思,现在想来……

“你有天眼,”阿晕反应过来,“难道是看到我会拉起你,故意在那里等着的吗?!”

“啊,”李朝霜眼珠下移,“天眼,确实是个利器呢。”

“……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说话。”

阿晕说。

方才一瞬间,那种熟悉的阴暗,又出现在黑发青年身上。

分明还是当年那个小鬼头,他竟然一路都没认出来。

李朝霜倒是习惯小鸟儿在他身上的敏锐,只轻轻叹道:“天眼,如果……”

如果他有一双能用的天眼,此身便不是无用之身,他也不必愧疚以对供养他的万民了。

并不知晓关于李氏天眼传闻的小鸟儿:“?”

他慢慢降下去,落到马车顶上。

确实如他所说,这辆祝具马车,连带拉车的神马,必要时可以腾云驾雾。

此刻马车踏空而立,虽有些许不安,却没有因为地动惊慌得四处乱跑。

大地轰鸣不止,仿佛有雷霆在地底炸响,这已经是第四波,较之先前,终于见得减弱些许。

“稷下学宫应当在重振旗鼓,”站在马车车顶,在地震的烟尘中,开始阵阵咳嗽的李朝霜道,“旁人指望不上,这一回,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姬天韵老是老了点,但还没死吧。”阿晕努力回忆自己听过的近闻。

“自从学生叛逃后,他病得更重了,偏偏学宫叫卓迢渺一通霍霍,眼下没有能担重任的人。”之前分明很少离开阿晕身边,李朝霜偏偏消息更加灵通一点,“不能太抱希望。”

“……那岂不是情况严重。”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