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他的殿下,和年幼的他,肩并肩,亲密站在一处。

过往的“卓远”道:“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想成为殿下的画师。”

说完,小童抱紧画卷,腼腆地笑了。

卓远站在那两个小童数丈之外的地方,瞪着他自己,唇上不自觉地咬出了血。

“画师……没办法保护任何人。”

他用力说,仿佛在试图告诫过去的自己。

前左都督没有发现,就在这一刻,他身上浮现微微明光。

微微明光,照亮了不是离卓迢渺很远的另一间宫室。

东皇太一在落下时就重新化为人身,白玉琼花枝悬在他身侧,仿佛昭示春天是他的护卫。

这间宫室,是此刻铺陈平京城内外的这弥天大雾,唯一不曾进入的地方。

似乎其中有什么东西与白雾相斥,逼得白雾不得不绕开。

……白雾的模样,真是奇怪的心剑。

东皇太一想。

谢崔嵬那讨厌鬼?

阿晕想。

年轻鹓雏心中些许不安,但他行动上不见丝毫妨碍,大步跨入宫室内。

“这回你可不逃了。”他道,以帝王的身份,向另一位帝王发出嘲笑。

新帝躺在榻上,瑟瑟发抖。

看守他的飞鲤卫百户,并不在此处。

东皇太一看都未曾看新帝一眼,他视线直直盯着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