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霜道。
“我当时也大吃一惊,北大封状况竟差到如此地步吗?”卢双道,“而后那飞鲤卫又对我说,地灾不许我推广磷丹,还要我一家老小性命,不若如此,地灾拼着被三秘境发现,也要将大地之中的磷矿,吞噬得一干二净。”
吞噬掉大地中全部的某物。
地灾的话,的确能做到……但得是全盛时的地灾吧。
并非三灾之一的地灾,而是大荒三神之一的地君。
至于现在的地灾……
李朝霜回忆湘江边上叫《大荒山水图》封回去的地灾,觉得他应当做不到这个地步。
黑发青年暗中叹息,没说卢双可能上当了。
“我多年研究,磷不仅是草木所需,各种生灵,包括离乡人在内,都需要补充。一旦从大地中抽掉磷,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在那飞鲤卫的暗中监视下,他给一家人服下毒药,又将自己挂在梁上。
“我愧对老师,愧对各位师叔,还有我妻,英姑,小粼。”
卢双也淌下黑色的泪,泪灼烧得他青紫色的皮肤滋滋作响,他妻子连忙为他擦拭,却连她的手指也烧起来。
卢双连忙按住她的手,为她止痛,同时道:
“英姑既然活了下来,那就是她的缘法。还请——”
他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并不知晓眼前这位顾长径友人的姓名。
“谢崔嵬。”李朝霜善解人意地道。
“谢兄,”卢双试图露出恳求的笑,“请勿要将我这可笑的缘由,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