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罢了吧。

按下一个念头,吕相又听到脚步声。

那指挥同知再次来报:“诸位相公,城下国殇义士差不多有五成了。”

“那再等个一炷香,便可——”

一个向来和吕相看不对眼的相公,抢在吕相开口前,道。

他话音未落,城外遥遥的打杀声,忽然微弱下去。

匆匆脚步赶来都事堂,这回进来的,是一个穿绿曳撒的指挥佥事。

他尚未开口,抢了吕相话的那相公就焦急问:“怎么?国殇义士提前发动了?”

按过往估计,常年驻扎东大封的国殇义士,作战上应显十分保守才是啊?

“不,不是!”绿曳撒指挥佥事气喘吁吁道,“是北伐大军,北伐大军,已兵临城下!七个城门都叫大军包围了!”

“什么?”

“怎会?”

平京的过往是必须和平交接,也就是说,如果北伐大军当真到来,平京必须大开城门,以迎新主。

“不,来者必须证明他是新主才行。”吕相还算镇定,“得拿着各州符印前来。这么点时间,国殇义士不可能将江北各州都攻破了。”

“流民可不知道这个,”与吕相呛声的相公道,“流民不敢与大军动手。”

反抗身边突然攻击他们的“流民同伴”是一回事,攻击大军又是另一回事。

“先看情况。”吕相起身道,“扶老夫去外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