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不知道阿晕所想,肃起面孔,认真道:
“别说爬不周山,就算是靠近不周山,那边的气候,朝霜这身体都忍受不了。您与他共处数日,应当明白的。”
阿晕闻言皱眉。
他反驳道:“能不能靠近,要去了才知晓。”
东君无语再劝:“料想之中的事,何必折腾一番?”
年轻鹓雏抖了抖毛,羽翼向上,遮住他家配偶头顶露出的一小片头发,挡了个严严实实。
昨晚这些,让李朝霜不至于吵醒。他长颈弯下来,和东君平视,漠然问:
“料想之中是什么鬼?难道是天眼看到他出门就会死掉?”
这说法……东君一怔。
阿晕将这一怔当做东君心虚,继续道:“你们总是关住他,让他郁结于心,身体才如此好不起来。既然朝霜想去不周山,我拼死也会送他去。”
天眼那个词一出,东君就觉得,他和东皇太一说的事情,不,是说的人,似乎有点微妙的差别。
要是几日前他有驱赶日车轮转天幕就好了,东君遗憾想。以东君职能,虽不至于时时刻刻发生在太阳下的所有事他都能知晓,但有目标要盯谁时,很少有人能躲开他的眼睛。
可惜,作为三岛十洲如今最擅长制作咒具祝具的人,既然日车可以放在那里自己跑,他当然是窝在炎洲赶工期。
如果不是大动乱,指不定他依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炎洲窝着呢。
“……先让我瞧瞧朝霜身上这些咒具祝具的情况。”端着一颗长辈心的东君心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