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夫人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王老夫人疑惑看向侍女,侍女又看漏钟。
“戌时一刻。”
侍女道。
“戌时一刻?”州牧夫人露出“我好像听错了什么”的神色,“戌时一刻天亮?”
“夫人,确实是戌时一刻无错啊。”
侍女出门去瞧了另一座漏钟,返回后回答。
“这!”
想说不可能的州牧夫人,想起关于那些异人的传闻,慢慢闭上嘴。
“这可不行啊,”窗边,王老夫人低声道,“不管如何,日出就是新一天了。六日的合同该履行,但各方产业没有收回……”
没赶在天明前解决所有事,已是最糟糕情况,在这个时候,还要继续吗?
她们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厚情谊,实际上,在日出后,州牧夫人那急迫要拿回自己钱的想法,不知怎么淡了些。
虽然交情很浅,她到底忍不住劝道:
“这怕是三秘境出手了,我们这样的凡人,掺和进去,恐怕……”
王老夫人视线从花园水池上收回,转头看向她。
州牧夫人与她对视,乌溜溜的眼珠对上乌溜溜的眼珠。
冰霜好像通过视线传递过来,州牧夫人突然感到浑身发寒。
她突然想起了各种需要用钱的地方,为她外子在朝堂,为她长子在书院。
手上没有钱是不行的,要是出了差错,岂不全是她将钱押出去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