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队的名字吗?一涉及这种具体事务,果然就触及他知识的盲区。

卢姑娘解释:“从江南那边走私粮食过来的商队,江北的土地十多年欠收,如果没有卖粮队走私,大家都会活不下去吧。”

李朝霜明白过来,没有遇上陈博达的他,有些奇怪江南百姓自己都饥不果腹,哪来的粮食供给江北。但他先按下这个疑惑,追问:

“卢先生是稷下学宫出来的文士,又有如此精湛的工匠手艺,挨饿应该轮不到你家?”

“人在世上,难道能独活吗?”这位卢姑娘反问。

就是说,住在村里,都是乡里乡亲,总不能看着别人饿死,这个意思是吗?

李朝霜虽然没怎么经历过这种人情来往,但理解得比小鸟儿快多了。

比如说,阿晕现在就在柜架另一边,吃惊地转过头来问:“不能独活么?”

“可以的吧,但人并不会这么做,我们也不会啊。”

李朝霜牢记自己羽族身份道。

阿晕闻言,陷入深思。

李朝霜想过去摸小鸟儿的头。

遗憾地收回磨光,他继续问:

“这么说,卢先生是帮别人借了粮?”

“全村一起,家父做担保。”卢姑娘说。

“哦,”担保不好做,李朝霜听说过类似的事,猜测道,“有人没还?”

“有人没还的话,家父就是给债逼死,而非无故自缢了。那位自称故人的伯父问起,”她说得伯父,所指是外面还在拷问老虎胡子的任飞光,“我会如实告诉他,何必隐瞒不说。”

“确实如此。”李朝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