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磨磨蹭蹭!昨天上的女人太多腿软了吗!快把收获和女人都关进大船里去!修船的继续!马上就会有大军来入侵楚州了,我们必须快点到越州去!”

大军入侵楚州?

捂住胸口蜷缩的顾王氏瞪大眼睛。

怎么会?这几年从来是他们楚州四处征战,扩大地盘,才让她从军的丈夫几年不得归家。好久没听闻有外面的大军打进来了,怎么会?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就给几个土匪粗暴拉起来,搬货物一样丢上渡口一辆板车。

有女人在土匪的手触碰到她时,陡然发出一声刺耳尖叫,随后响亮的巴掌声就会回荡在河面上。

但女人依然干嚎,直到她被丢上板车,丢到顾王氏旁边。

顾王氏认识她,这是她邻居顾六叔家小妹。

若是平常,顾王氏肯定已将这比她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姑娘抱紧怀里,但这回她才往那边挪动一下,又一个女人丢进了她们之间。

那一双黑腿长满长毛的土匪,还站在板车边。他好像是头目,一直呦呵,但自己并不动手干。

他缠着头巾的脸上,和他的腿一样多毛。看到顾王氏的举动,竟然朝她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能见到残缺不齐黄牙的恶心笑容。

“是个好女人啊,”多毛头目道,“记得听话点。”

顾王氏咬牙,从自己嘴里尝出了血味。

板车一震,其他的土匪已将这次抢来的所有活女人——船上死掉的丢进了河里——搬上板车,然后推动板车向大船走去。

顾王氏根本找不到逃跑的机会,血液如钢针,无法流动的麻木,又一次袭上她全身。

她们给关进了破了个大洞的船舱底部,从破开的大洞可以看见外面的土匪升起炊烟,搬出五六只大铁锅,开始煮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