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是!妾身没有勾结女鬼!妾身……妾身只是在巫庙的杨婆那里,买了一碗打胎药。因为,因为将军你不喜欢女儿,妾身才把这个孩子打掉的,妾身也不愿啊。”

不喜欢女儿就打掉?

不是因为残疾也不是因为体弱,仅仅因为是女儿就打掉?

阿晕作为一只鸟,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说法。

他瞄了一眼女子的腹部,虽然有衣服遮掩,但也看得出她不曾显怀。

不足月份的话,少司命应当尚未送来新生婴灵,女子打下的,仅是腹中一枚胎器。

九千九生生怨母连这样的胎器也要?

胎器也要的话,她很符合一开始断定的,“曾向九千九生生怨母献祭过女儿的母亲”这一描述啊。

几个士兵已向这边走来,叮铃哐当的盔甲撞击声,听得六夫人指甲死死扣住地面的青石板。

她头颅突然昂起来,桃花般艳丽的一张脸像是有虫啃过,以至于整张都扭曲了。

六夫人发出一声尖叫:

“如果打过胎杀死女儿就是女鬼,那府打过胎的不仅是我,我知道老二,老三……小十一,都流过!”

刚刚还趁机撕她的二夫人等女子,没想到棍子还会打向她们,连忙反驳:

“我没有!”

“你污蔑!”

“将军啊,那女人疯了!”

便是方才为六夫人说话的妇人,也投来了不赞同的冷视。

这目光让六夫人身子如雨点鞭打的芭蕉,剧烈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