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决意回来时,左贤王实际对他道:“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为了夺取你的彼岸香,这种威胁只会愈演愈烈,你若每次都在乎,就永远也无法摆脱。”
“所以,你本就是他人眼里的魔头,确定要以身犯险,去理会那些与你并不相干的村民死活?何况凭我对右贤王的了解,你就算在场,也不一定能如愿救人。”
“那些村民更不会领你的情,只会觉得,他们遭受的一切厄运,都是拜你所赐,你这魔头最好永远消失。”
“除非你心里已经有了可同他们周旋的合适计划,不然你回去送死,彼岸香落入他们手里,我反而得不偿失,尤其洗骨定乾坤一旦炼成,遭殃的可不止是一个兑水村。”
“这些,你都想清楚了?”
“……”
厉执那时听他无情却句句在理的一番话说完,只稍微停顿,仍是将手中缰绳攥紧。
离开之前哑笑两声:“放心,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怎可能为了救些不相干的人交出彼岸香。”
“我这次回去……只为杀人。”
“……”左贤王便看着他充斥在眸间仿若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狠戾,沉默不语。
于是也再无任何解释,厉执几乎不曾停歇,快马加鞭两日,到底比预计到达的时间要早上几个时辰。
就在距离兑水村仅有一山之隔的地界,远远的已隐约能望到驻扎在附近的南隗军帐,不同于以往任何一场江湖厮杀,腥风扑面里,弥漫的是死气沉沉的硝烟,糅杂进细如花针的雨丝,从头到脚密集地将人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