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猛地攥住正欲出手的晏琇,语气寒冷地问着,倒也并非是真的打算追问什么。
只指尖继续催动逢鬼,徐徐地在他五脏六腑翻搅,看着他那张满是沟壑的脸因痛苦而拧至变形,四周鸦雀无声中,又低沉笑道:“那你不如先体会一下,自己是如何做狗的。”
说罢,霎时飞溅的血水惊得晏琇双目一紧,连同肖青山嘶哑的呼声,听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竟皆是一时忘记动作。
“你就像这样做一条狗……”只见厉执面无表情看着肖青山头顶暴起的青筋,无视他被强行缝至错位的两臂,“到九泉之下去给我爹娘……给鬼老大他们……给当年被屠的九极教所有人……磕头认错……看他们可会赏你骨头……”
这回说话间,晏琇抵在肖青山面前的长剑倏然收回,而肖青山膝盖也不自然地屈起跪地,伴随飞针继续穿破骨肉的窸窣声响,两腿更刹那血肉模糊。
他周身扭曲地佝偻在地,发出接连嘶吼,模样是令人脊背发凉的滑稽可笑。
“等……等等!”
却就在此时,举目震惊中,曲锍面色苍白地跌撞而至。
方才一番对峙情景早已明了,肖青山的身份也暴露无疑,厉执并不阻拦,只冷眼看他冲到肖青山跟前,不顾满手血污,咬牙切齿地强提着他起身。
“我师父……我师父到底是如何分化的!”带着些许哽咽的怒吼中,曲锍紧盯肖青山已与以往天差地别的嘴脸,“他现今的毒当真也是你所下?”
“……”肖青山自是说不出话来,艰难痛喘着,却也不曾将曲锍的质问看进眼里。
仿佛曲潋不过是他为达目的的一颗绊脚石,渺小得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