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鹤师叔本来奉了掌门之命去镇守西村,全是因为救你才没能赶到,你不仅害死了她,更害死了那一整个村的百姓!
——我们应该拦住她的!你这顽劣之辈哪里值得她以命相救!
——问鹤师叔是问斐的唯一亲人,你害他失去亲人,让着他些怎么了?
——真是想不通当初问鹤师叔为何要冲动救你……
为何……
自那以后拜入天墟两年,他也时常想问,他与问鹤非亲非故,她甚至不认得他,不过是碰巧路过罢了,她分明背负更加重要的任务,却为何要那般义无反顾地救下他?
或许她也不曾料到那日潮水凶猛……定在最后关头后悔了吧?
毕竟他一个人的性命,无论如何也的确抵不过更多的百姓,更不值得问鹤那样的人以命抵命……
若是可能,他希望他就这样死掉,把问鹤的命还给天墟。
总好过他愈加克制不住心底对这两年来所遇不公的怨恨,日后不知变为怎样的人,让问鹤成了真正的笑话。
这样压抑而迷茫的情绪断断续续钻入厉执的脑内,他慢慢的不记得他最初的模样,只有后来寡言少语,整日埋头苦练,逼迫自己不要辜负问鹤相救的他。
便说不清来由地,厉执有些替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