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那次之后,是我主动找上了他。”
“……”胸口郁结,厉执默默听晏琇继续开口。
“然后我才发现,他的确会偶尔养些猫儿鸟儿,只是……他养过的每一只,或腿或翅膀,都是断的。”
“什么?”
“包括我曾经看到的小兔子,据说也是……被他亲手所断。”
“……”
“他因为少时恨极了他父亲的背叛,但凡认为是他的东西,都定要绝对的掌控,无一例外。”
“我这寻他做靠山的乞人,甚至还蠢到曾试图改变他,倒也难怪落人笑柄。”
“从一开始便是我……将事情想得过于天真。”
听晏琇最后一句话落,分明嗓音已是平静,却愈发叫人心如芒刺,厉执张了张嘴,但终是没再说什么,只将人掰过肩膀,用力抱抱他。
“司掌门。”
门外忽然传来看守弟子的声音,紧接着锁链哗啦啦地响动,“嘎吱”一声,刺目光亮伴随推门之人的脚步而入。
“我没骗你吧?”急忙五指并拢遮在眼前,厉执心脏扑通跳动地压低嗓门道,“司掌门定有悄悄话要讲。”
然而他才一骨碌从地上起来,便被晏琇带动着骤然后退,仍未躲过铺天盖地压来的天乾气息。
熟悉的压迫感顷刻自头顶浸入骨髓,“扑通”跪了下去,厉执软着双腿艰难抬头,愕然见司劫正居高临下斜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