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当着众人的面与司劫决裂,他也想顺势看看,这一路不断遭人陷害,只为挑起他与五派的争端,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
稍作犹豫,似乎终于相信厉执的话,晏琇低低应道。
“切记不要轻举妄动,等我——”
厉执本欲最后交代几句,却喉咙被风猛呛,只见晏琇蓦地收了剑,并非离开,而是停在了原地。
平静道:“那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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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浮门西北角的忏陈阁,即使在白日也是昏沉黯淡,只有扁平的一束渺光自檐底灰仆仆地映进来,如宣纸间晕开的墨痕。阁外风声裹着潮湿,后身百尺开外便是一道隘谷,谷底的怙恶江水势湍急,不时凿在陡峭的谷坡,浩荡直劈入耳。
“你是不是傻?”厉执盘腿倚靠在冰凉的泥墙,抻着胳膊一下下戳在晏琇额头,“你跟我一起被关在这阴戚戚的鬼地方,有啥意义?”
“……”晏琇也不闪躲,与他紧挨着靠坐,想了想倒是小声回答,“有意义。”
“啊?”没想到他会反驳,厉执一愣。
僵杵在晏琇眼前的手指便被握住,感觉到汩汩暖意的同时,只听晏琇轻笑一声。
“这样就谁都不用一个人。”
“……”心底一方软肉被倏地触碰,厉执哑然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