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你早日把我传你的功夫练成,尽快接走就是了。”
“那万一我——”
“拜师的时候倒是积极,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晚了!”
“……”
“再说我如今是他的师祖,又救了他一命,就算让他在我这儿住个一年半载能怎么着?”扶恶显然已打定主意,花白的发须随着开口而轻微颤动,平添几分顽固。
竟是无从反驳,厉执哑然间,皱眉望向昏迷的厉狗蛋。
“哼,托我的福,他现在身子骨比普通人还要硬实,”似是看出厉执的担忧,扶恶有意无意道,“再不滚,我可要动手赶人了。”
“……好。”
一直沉默的司劫这时开口,一手拉住厉执,沉声道:“前辈保重。”
说完,果真扯着厉执强行离开殿内。
“不行,我得回去……”而讷讷由着司劫往山下带了百十来步,厉执突然停下,显然无法放心让厉狗蛋真的留在山顶。
“屏息。”便听司劫低声道。
“嗯?”
疑惑抬眸,厉执正欲再问,面前忽地树木模糊,割脸的寒风呼啸而过,心里隐约猜到什么,急忙按照司劫所说一般屏住呼吸,不出所料,极快的几个来回间,二人已然又回到扶恶所在的殿外。
才恍然明白,原来司劫早就做此准备。
尤其这次有天墟独有的隐息内功相助,扶恶一时难以发现,于是脑内飞转着接下来该如何一招将厉狗蛋抢回来,厉执神色凝重地透过窗棂朝里头看去。
才一转眼的功夫,扶恶早已将厉狗蛋解了穴,此刻正盘腿在蒲团上,也不知方才他如何说的,厉狗蛋的情绪似乎还算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