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司劫也持同样的看法,再回头细想,厉执又想起来,他最初重逢靳离时,正是由于靳离的假意逃脱,他才得知原来被抓的是靳离,也就有了后面那一系列事情。而他在山洞曾问过靳离这是否为那背后之人的设计,目的就是将他也卷入进来,靳离并未否认,却也没有告诉他是谁暗中助自己逃走。
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当时都在金楼的那三人之一。
“可是,为什么?”厉执仍旧想不通,“你们五派的人,为啥要与靳离联手坑害五派?就算是那尉迟腰子,也没有理由……”
“是谁还不能下定论,”司劫若有所思道,“尉迟慎看起来行事无常,又一路跟随我们,但不一定就是他。”
“你也不需过于担忧,待云埃休息好了醒来,让扶风看过再议其他。若真如你那鬼二叔所说……”
“不会,”厉执这回却迅速打断道,“你看他方才还能吃能喝,能有啥事?定是鬼二叔看错了,借机吓唬人。”
“……嗯。”
眼见厉执嘴上笃定,但自从提起厉狗蛋,身侧掌心便已攥紧,明显情绪紧张起来。司劫一边低应着,一边不经意般抬手轻覆上去。
“那臭小子吃着我做的百岁羹长大,不说长命百岁,也得等到我老了,给我作伴,哪会轻易有事。”
隔了半晌,又听厉执咕哝道。
“放心,”司劫只道,“我已问过扶风,即便真如你鬼二叔所说,也并非没有办法。他不过在此偷习几年,便能看出你我从未发现的问题,只能说明,浮门定有医术更为精深之人。”
“……”
沉默稍许,厉执倒是同意司劫这番观点,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扶风的话似在意有所指,至于指什么,他脑中隐约有丝丝缕缕的线索,却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