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尉迟慎又重复般的命令落下,厉执眉头一皱,便想替晏琇骂他几句,谁知手臂紧了紧,他茫然抬眼,只见司劫冲他无声地摇头,明显示意他暂且不要插手。
也罢,厉执撇撇嘴,反正他们都在这里,还能让晏琇被尉迟慎欺负去了不成?
而这回沉默半晌,晏琇对尉迟慎道:“说好了密道图给你,你放我走,尉迟楼主想要食言么?”
“你叫我什么?”尉迟慎却蓦地音色沉下。
“尉迟楼主。”
听晏琇果真又说了一遍,尉迟慎眼底满是愠怒,像是这声极为普通的称呼正击中他的某根神经,神情复杂而暴戾,死死盯着晏琇,直过了许久才恢复原本的镇定。
却是阴鸷道:“先不说我没有看那图纸一眼,就算我食言,你又能如何?”
“我自然是……不会再听你的。”
“那你觉得,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无意义的东西。”
“不然呢?”晏琇低笑一声,“楼主若想说是为救我而来,就更不必了。如你所见,我这几日不曾受过半分苦,甚至比在金楼自在百倍——”
“荒唐,”尉迟慎神色阴冷地打断晏琇,不经意照向楚钺的眼神更为憎恨,“我并非要救你。我来,是因为我养的狗,从来只有我能丢弃,却没有擅自离开我的道理,更不可奉他人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