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两日不见厉执踏出房屋,他猜到他怕是又“发病”了,便等不到天亮就习惯性地打来清水。
“……”而这回厉狗蛋攥着拧好的粗布凑近厉执,仰头凝视半晌,眼底露出几许疑惑。
此时的厉执容光焕发,自然与他记忆中虚汗连连的模样南辕北辙,已经伸出的小手又微微僵住。
余光扫过仍一脸好奇的晏琇,厉执干咳两声,蹲下来一把接过粗布,胡乱在自己惺忪的脸上擦几下,稍一思忖,刮着厉狗蛋鼻尖语气欢快道:“你以后不用再担心,我的病已经被你爹治好了!”
噗嗤!
像是瞬时想通其中缘故,晏琇没忍住发出声音,又憋了回去。
而闻言一阵怔愣,厉狗蛋无声地又打量厉执少许,确定他似乎真的再无抱恙,紧皱的眉头终是舒展。
这种事待他到了分化的年纪自会懂得,厉执并不急着给他讲明,只看他若有所思,眼底俨然流露出了对司劫更进一步的景仰,不由微有心虚。
却在这时,一直扒在门口打瞌睡的李二柱却看不下去了,视线来回扫着厉执,几步挪到厉狗蛋身边,趴在他耳旁悄悄道:“你爹才不是生病。”
心下一跳,厉执正要开口,又听他道:“他与那神仙道长是在里头掷骰子玩,谁输了就掐谁,不信你看你爹的身上,定有许多淤痕。”
“哈哈哈……”
厉执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完,只觉这说法极为可笑,不免放肆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