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捱地想着,若是他们两情相悦便罢了,可如今司劫不信他的真心,也并未与他和好,他这么去找他,那与之前都有何区别?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像是陷入解不开的困境,对司劫的心意再舍不得有半分蒙尘,厉执半张脸都贴上冰凉的石壁,大口喘息地安慰自己,他就像以往那样忍一忍,也能过去。
便在这决堤的情欲接二连三将他浸透,他除了潜意识里依旧不肯让信香泄露,脑中不能控制地一点点变得浑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也听不见之际,若有似无的清冽气息竟然由远及近,不出稍许,便已来势汹汹地将他笼罩。
情绪稍微得到安抚,心中不免惊讶司劫原来并没有离开,却也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厉执只说什么都不肯起身,越是觉得司劫靠近,他抗拒得越是激烈,死都不入司劫的怀抱。
直到最后被不客气地拦腰扛上肩头,他绝望地抓着司劫挺拔的腰身,甚至带了哭腔,急切又无奈地哑声解释。(此处省略15个字)
68夫妻
司劫一直没有开口,只以未受伤的手臂将厉执牢牢钳制在肩膀,飞起的云袍翻涌,踏过被寒风摇撼的枝叶,如一道疾闪的霜影,眨眼功夫,便来到厉执枯花发作之时曾停留的房前。空气中无法忽视的霸道信香引得众多金楼弟子仰头看去,恰好见到云层缝隙迸射的万簇朝霞洒落司劫满身,皑皑霜雪染上金光,仿佛傲然挺立的神祇,大步踏入被猛然掀开的房间。
只一刹那,劲风带动着门窗又闭紧,发出巨大的声响,与此同时,令人头皮发紧的强厚内力凝成磅礴的气浪向四周倏地冲散而去,百尺之内彻底被浓烈的震慑气息所占据,没有一人胆敢靠近。
充斥在耳边隆隆的风声戛然而止,厉执还没能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滚烫的岩浆已然代替鲜血在他体内疯狂席卷,仿佛能听见骨骼被烧灼发出的噼啪脆响,将五脏六腑都沥干,汗水悉数渗出皮肤,汩汩流淌着与身下湿腻相融,整个人都湿了个通透。
“咣当”一声,司劫将他扔在金楼奢华的沉香木床间,力度不轻,眸底向来沉静的深潭此刻波澜汹涌,单手便去解厉执的狼狈不堪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