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番出其不意的夸赞看起来也并没有让司劫心情变好,他只抱着厉狗蛋无声地走向厉执,蹲在他面前,牢牢握住他的手。
不等开口,厉执便感到汩汩强厚的内力自他指尖缓慢地朝四肢百骸渗入,让他原本已是支撑不住的手脚以及烈火焚烧后的胸腔终是得到些许安抚,尤其这里头糅杂了独属于他的乾阳气息,由内而外的痛感仿佛都得以缓解。
厉执微愣地望去,看到司劫低垂的眉眼,分明仍旧没什么表情,却不知为何看得他移不开神。
这时“扑通”一下,带着温度的水花飞溅,厉执急忙转头,原来是李二柱显然等不急,已经光不出溜地泡了进去,应是熟识水性,即使被没了身子,但很快冒出个头。
他肉嘟嘟的脸颊抵在池边,往司劫的方向伸了伸胳膊,结果由于太短没够到,瓮声瓮气道:“厉狗蛋,快来……”
“他们一直不回去,寨里的人很快会找到这里,你们确定要在这继续逗留?”而犹豫片刻,晏琇到底忍不住道,“你们带着两个小孩子,心倒是宽。”
厉执听他这么说,眼底似有亮光一闪即逝,随后一挑眉:“你不是也没走?”
“我的剑还在他们手里,”不耐烦地解释,晏琇像是不愿再与他搭话,直接转向了司劫,“若我没认错的话,这位可是天墟司掌门?”
“是我。”司劫见厉执惨白的面色恢复许多,松了手,起身淡淡应道。
“司掌门能否将他们其中一人的哑穴解开,让我问出佩剑的下落?”
司劫并未多言,抬袖轻弹,便解了天乾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