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司劫没有立刻回答,视线朦胧间像是陷入某段刻骨的回忆,过了许久,他抬眼看向厉执,眸底幽深无际:“我那时未分化,经常被取笑酷似女子,师兄们总要捉弄我,逼迫我穿上少女襦裙,将我扮做女子。”
“噗!”
显然没料到司劫竟会冒出这样的过往,厉执一时没能控制住表情,十分想笑,可又觉得不太合适,脸上都憋得发僵,只好在心绪复杂间,挣扎又好奇地问:“然后呢?”
“我有次将他们引入陷阱,本打算独自脱身,却也不慎中了招。”
司劫说着与厉执视线相对,看得厉执不免有些迷茫,只暗暗诧异司劫竟也有如此任性的时候,才听司劫继续道。
“然后遇到一个人,让我改变了想法。”
“谁?”
“……”
司劫没有回答。
厉执又追问两声,对方仍没有动静,厉执撇撇嘴,心想不说拉倒,反正说了他也不认识,突然直起了腰。
差点忘记锅里在煮的东西,厉执搓搓手正要进屋,余光又瞄见厉狗蛋真是吃饱了,竟然站着打起瞌睡,一把将他拎起来,与李二柱一同拎回了屋内。
将他们二人安顿睡下,他终是捧个破碗,盛着他刚刚煮好的百岁羹,大步走了出去。
许是方才与司劫那一番谈话过于放松,让他都忽略了在此之前说过什么,更不记得司劫强压的怒意,兴冲冲将破碗端出去,眼见司劫不知何时起身,也没多想:“快来尝尝——”
却不等话落,宽大的袖袍飞扬拂过,啪的一声,汤水溅了二人一身,破碗摔了个稀碎,细心切成碎丁的野菜洒落一地,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