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掌门,厉前辈还没醒吗?”迷糊间,似是屋门打开,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你们先去吃。”另一个声音则从耳边响起。
倏然睁眼,厉执惊愕的目光投向显然已能行动自如的曲锍,发懵的脑袋仔细回忆昨日情形,确定自己并非记错他脑后那骇人的金针,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一开口,嗓音沙哑:“你们弄啥了这么香?”
曲锍身上伤口倒还在,眼下已处理过,见厉执突然醒了,急忙道:“司掌门买来野味,外头正做了炙肉。”
厉执闻言眼一亮,便要起身。
这时才发现,他竟然蜷卧在司劫身前,正被司劫紧紧抱着。
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低头,看到衣物妥帖,干爽整洁,才稍微松了口气,赶紧一骨碌从司劫怀里滚出去。
“我说这一宿怎么总睡不着,司掌门有喜欢抱人睡觉的奇怪癖好?”啧啧两声,厉执故作遮掩着,以防被曲锍看出什么端倪。他虽然与司劫重新结契,但他是地坤一事,仍不愿外扬。
然而曲锍一时无法控制表情,又不好直言厉前辈的鼾声明明把所有人震得一宿合不上眼,只得无助看向司劫。
司劫并没有开口,而是微皱起眉,紧随一跃在地的厉执过去,按住他叉起的腰,在厉执警惕的视线中俯身,将他双腿间不管不顾挣开的缠布重新绑牢。
厉执这才又注意到自己掌心也有被仔细包扎起来,不怎么自在地干咳两声,正想说他皮糙肉厚,这些伤不至于,却一抬眼,见厉狗蛋也从门口进来了。
气色红润,已然彻底消了疹子,手上不太稳地攥着一串才炙熟的肉,直奔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