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厉少侠也应了解,李家夫妇正是死于魔教邪功,包括……昨夜,如此一来,厉少侠还能说与此事毫无瓜葛么?”
厉执抓住他话中之重:“昨夜?你话说半截,我可不了解。再说天下姓厉的人太多了,我要是那教主,也早就改名换姓,你凭这模棱两可的猜测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还不是觉得,魔教教主重出江湖,这样的事情传开来更显你神酒消息非凡?”
说完,厉执与江如算目光相对,面上神色戏谑,波澜不惊的眸底却直入心底,快速将事情重新思索了一遍。
他已能断定,这两日出事的不止李家,必还有其他人,而且,并非在兑水村。
所以才突然又来了这神酒总坛的臭硬老头,对他一步步试探中企图强行将恶名安给他。
他也早就听闻神酒近年内斗不断,两派纷争激烈,一派主张只撰录江湖奇闻,每月轶榜一出,定要掀起满城风雨,一派却仍遵循初衷,不论轻重,皆根据所见所闻条条记录。
而曲锍年轻气盛,在这看似等级森严实则弯弯绕绕颇多的地方得罪人理应是不少,有人借此机会将他初分化却不知节制练功捅到上头,才顺理成章地被除了职。
“厉少侠,”江如算又道,“你一直这般咄咄逼人,看来是不肯配合了?”
“啊,”厉执一手随意叉着腰,“怎么地?”
江如算突然沉默下来,斗笠微垂,看不清他的面容,一时间只剩喧嚣的雨声,势头丝毫不减,响雷震耳欲聋,在无形的压迫中似在怒示着即将到临的汹涌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