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被他郑重的模样弄一头雾水,而入手触感柔软,他下意识看过去,将东西抻开,又愣住了。
“……”那是一条亵裤。
干干净净的白色,质地平整,阳光底下透着明晃晃的舒适感,意外的少了几分猥琐。
莫名的,上一刻还龇牙咧嘴的厉执竟然没有恼羞成怒。
兴许这东西对他来说过于实用,厉执甚至没心思嘲笑司劫堂堂掌门从身上掏出个亵裤,惊愕看了半晌,便一言不发地先穿上系紧,果真暖融融,十分舒适。
“臭小子呢?”而看了一圈,并没看到厉狗蛋,厉执皱眉问道。
“他正与小友在一起。”司劫答道,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拒绝他的东西,难得语气柔和许多,“我们去了趟镇上,给家里买蜡烛。”
厉执自然没有注意他后一句中的温情,眉头却更紧了:“他哪来的小友?”
这么咕哝着,厉执不再多说,抬脚往家的方向奔去。
等他风驰电掣回到房前,看清眼前情景,眸底却刷一下暗下来,神情出奇地阴沉。
竟是那以往经常欺负厉狗蛋的李二柱。
眼下他爹娘一夜间横死,想来是成了村里人人避之不及的丧门星,才一日功夫,这皮猴子已全无曾经气焰,正失魂落魄地蹲在他家房檐下,像是与人撕打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脏乱不堪。
而厉狗蛋与他面对面,一边抖着手将一串糖葫芦分给他,一边默不作声地替他擦去脸上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