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我不要你?别人送你只鸡就给你乐得叫爹了,张口就是‘十分好看的道长’,我养你这么大,你都没夸过我好看!”
想想貌似骂错了重点,厉执又趁对方没反应过来继续道:“你刚儿还对我撒谎!你故意隐瞒他说过的话,是想背着我跟他偷偷见面是不是?”
“我是因为——”厉狗蛋倏地抬眼,似是想反驳什么,却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只嘴巴撅起来,头一次露出如此倔强的神态,稚气未脱,却相比怒气冲冲的厉执,俨然更像个大人。
隔了半晌,才听他语气闷闷道:“你嫌弃我是累赘,想把我送给别人,就走吧,我不怪你,反正,我是你捡来的,就为了给你解闷的。”
“什么?”
眼皮一跳,厉执蓦地想起三年前他为隐瞒自己的地坤身份,对一位故人说过的话。
——那小东西是我捡来的,一个人多寂寞,当解闷了。
却是被他听到了?那时他才几岁,竟是一直记着吗?都,都不跟他求证的?
可是,这话他自己胡编乱造可以,从厉狗蛋嘴里说出来,简直出乎意料的让他锥心刺骨,气得他眼睛刹那红了。
“厉云埃!”大名都被他吼了出来。
而他其实更气的是自己怎么会那样不小心当着厉狗蛋的面说出这种屁话,但他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在厉狗蛋眼里,他确实一直以他爹的身份自居,就连村里的人也全都以为他只是个和元,他每次情期到了更是催动内力强行封住信香,打着旧疾发作的幌子来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