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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要去哪?”
千树趴在副驾驶的窗户上,一边探出头去看外面,一边问五条悟。五条悟也不纠正小姑娘的危险行为,心情愉悦的吹着口哨:“送你去上学。”
千树把脑袋从外面缩回来:“哈?去哪?”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五条悟回答错了。
五条悟没有看她,翘起的嘴角带有明显的,恶趣味的愉悦。他又重复了一遍:“送你去上学。”
五条悟这个人,骨子里就有一种自大的恶趣味。他很容易从招惹别人的举动里获得乐趣——如果能撩拨的对象是千树,那么五条悟的乐趣可以直接翻倍。
没有什么理由,光是想到这个傻不愣登的漂亮孩子瞪大眼,满脸‘你有病吗’的表情;五条悟就能自发的从中得到某种乐趣,活像个有小众癖好的变态。
果然,千树瞪大眼,露出五条悟期待已久的惊愕表情:“我吗?我去上学??”
“当初只说要结婚,可没有人说要让我去上学啊!”
千树并不是没有去上过学。虽然在玛奇玛身边的时候,玛奇玛随时随地带着她,很少和她分开,更别提送她去学校。
但在更久远之前——久到她还没有从光脉中苏醒,还没有遇到玛奇玛之前,千树曾经被自己的契约者送去念过私塾。
那可不算什么好的回忆。千树本来就懒得动脑子,能勉强学会人类的语言和文字已经实属不易。那些老师们再拿出千字经和启蒙书,她恨不得跳回光脉里重新投胎一次。
在千树的记忆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上学更痛苦了。学不会就是学不会,把她脑子掰开把书塞进去,还是学不会。
比起上学,她宁愿痛痛快快的和银蛊睡一觉。或者随便找个地方躺着当山神也可以,几百年几千年不出去也可以——总之就是不要再让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念书,还要抽背课文了!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