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前辈,与实力无关,与年级无关,只是那样理所当然的叫着他五条前辈。
叫灰原雄为灰原、七海建人为七海,仅仅只是因为顺口而且最开始生疏的姓氏已然演变成了他们之间特别的昵称。
唯一一个看似被白昼最为生疏地叫着姓氏加尊称的五条悟实际上已经最特殊的那个人了。
他比谁都要期待着她破茧成蝶,可真的等到了一天,他比谁都要慌张,生怕她一个人会想不开走上与众人背驰的道路。
那双承载着仿佛在无限延伸的天空的蓝眸紧紧地盯着她,即便是被高温燎到忍不住泪眼婆娑也不肯闭上,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和神态变化。
【诅咒我吧。】
宛如心甘情愿成为祭品的替罪羊,却又像是在赌她舍不得的当之无愧的疯子。
他们觉得她可靠令人安心,何曾想过,其实她亦是如此,知道她的背后有他们,才能够一心一意的只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白昼莞尔,“一种不想拒绝他的感觉。”
一种无法拒绝的感觉。
所以她便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他其实是个关键时刻很可靠的人,只是平日里随心所欲了一些。”白昼趁着这个机会为五条悟说几句话。
穿着红色和服披着黑色外褂、和服下内搭着一件复古的立领衬衫、气质温和宛如大正时期书生装束的少年恰巧走入社内,他手腕上隐隐露出银山羊手绳上小小的火珠子随着他行走的动作微微摇晃,单戴在左耳上的红流苏穗子也轻轻摇曳着弧度。
在少年的衣领上,佩戴着一枚有着平安扣的交叉领结。
他正是十四岁的大庭叶藏。
他从帝丹小学毕业后便转到横滨继续读国中,也从白昼手里接管了先前理子奶奶的全部财产,名为‘花乡’的花店因为他的到来重新开张了。
虽然年纪尚小,但他已然成为了横滨这座城市中一部分女性心中魂牵梦绕的理想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