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打了个哈欠。
白昼算是头一遭睡到太阳高照还没自然醒, 昨晚上和五条悟打了一架,打架对于二人根本不算难,难的是不能把房间墙给捅破, 一边打一边注意不要把这间房间毁了,难度一下子就高了。
打完后, 两人竟是直接一挨到唯一幸存的沙发上就睡着了。
“那个,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辅助监督不敢问, 心惊胆战的看着被他扰乱了清梦后看似依旧像是漫不经心实则眼里泛着冷光的五条悟,顿时寒毛都竖起了。
白昼也看到站在门口小心翼翼探了个头的大庭叶藏, 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嘴角确定自己没有睡到流口水, 扭了扭因为坐着睡而隐隐有点僵硬的脖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贴身的衬衫隐隐透着她纤细优美的腰线, 比穿着外套时还要更加直观的夺命的腰。
她背对着五条悟,长长的蓬软白发将她纤瘦柔韧的身躯挡得若隐若现,尤其是在拉伸的时候,那种无法言喻的慵懒美就如让口渴至极的人看见了青梅——口齿生津。
她简直就是又欲又纯的完美代名词。
放松好身体,白昼弯腰用手指勾起掉在地上的属于自己的外套抖了抖灰便毫不嫌弃利落给自己穿上,转过头看向五条悟:“五条前辈?”
五条悟低着头,他本来睡得歪歪斜斜的墨镜已经被扶正,然后用宽大的手给自己的眼睛蒙上第二层不可视的遮挡。
他是傻逼吗,他在忍着什么啊。
五条悟在心底第二次这样心想着。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五条家大少爷何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想自己。
回到咒术高专后,本次任务的内容,五条悟半真半假的汇报上去了,当然,写报告的人是夏油杰,而他就是一边吃着甜点一边时不时对夏油杰提一下任务的经过,让他想想怎么写。
“为什么你不自己写啊。”夏油杰头爆青筋,但还是拿着笔往下写着。
五条悟整个人靠着椅背后仰,塞满了奶油和蛋糕的腮帮子鼓鼓,他一只手把墨镜推到头上,蓝眸大大地看着天花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写了啊。”
“那干嘛还找我,我不忙吗?!”夏油杰被五条悟这个朋友气得磨牙,平日里温和的狐狸眼因为怒气只能两条看见狭长多情的线条,他可是不仅仅有着特级咒术师的工作量,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带啊!
五条悟沉默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把这张可怜的纸抖了抖,把它抖得抻展平坦了些后递到夏油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