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些年来顾苏霆说的最多的话。

成为植物人前，他的性子冷傲，能用一句话说完的事，从不发表长篇大论。

就连父母都曾为他的沉默少言而发愁。

可是蒙濛不一样。

他不希望她会远离自己，他更想让她像从前那样粘着自己。

听到了顾苏霆的表白，蒙濛眼眶里的泪水落得更欢了。

甚至整个卧室里都响起了她的轻泣和细细的打哭嗝的声响。

顾苏霆以为是自己惹得她又不高兴了，当即开口道了歉。

却见蒙濛揪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头，“没有人喜欢濛濛，他们都讨厌濛濛。”

换做旁人定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又或者嘲笑她是个‘傻子’，连话都说不明白。

顾苏霆却听懂了。

手指在她的脊背上轻抚，顾苏霆偏头看向她从蒙家带回来的‘最好的朋友’，那只脏兮兮的小熊。

顾苏霆，“濛濛不怕，他们早晚会后悔的。”

蒙濛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了他的保证，她心中的委屈稍稍安定了下来。

起身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眼泪洇湿了他胸前的一大片，蒙濛小脸上又浮现出一抹红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