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打的不可开交,一时倒也没能分出个高下,但傅鸢知道,他留了力,说白了,他在让她。

但她无暇多想,也不敢停下来,因为她怕自己会心软,挥着匕首,冲着男人虚晃一招,她紧随抽出别在腰后的沙漠之鹰,毫不客气抵在他的脑门上。

可谁知,他似乎早已将她的招式看穿,修长的手指在枪膛上轻轻一勾,在最后一刻,以极快的速度将手枪的弹夹卸下。

身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傅鸢侧眸,发现自己被包围了,来的不是她的人,也不是墨少秋的人。

“鸢鸢,用我送你的手枪来杀我,这似乎不太合适!”

看着那通体金黄的沙漠之鹰,墨亦朗眸光渐冷,他虽然表现的平静,但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却已然凉过那千年不化的冰山。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不愧是朗爷,不仅谋略过人,连演技都那么好!”

最近,她表现的热络,他也一样的应承,本以为只是水到渠成,现在想来,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那么做,只是想抓住最后的温存,毕竟真的用力爱过,而他,这几日也不过都是陪着她演戏而已。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眸光清豁,她挑了尾音问他。

“从你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

瞳色渐深,墨亦朗修长的手指拢了拢女孩的额前碎发,抿唇道:“鸢鸢,其实你何时别有用心,何时对我真心,我一直都很清楚!”

原来重活一世,她依旧还是会毫无悬念的输给他,可能从她见色起意开始,她就输了。